第17章 独一人(2 / 6)
了,她只得向团素借帕子,一边擦手,一边说,“其实上次来我就有疑惑,南宫家遭歹人洗劫,院里的婆子丫鬟却一个不少。”
“兴许夫人就爱与女人过日子,”尤风雨站她俩中间,“你们没发现吗?这院子里一个男人也没有,说不定就是夫人辞退打发了。没有护院和小厮,能省下不少钱呢。”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洗劫一空也许就是场面话。”代晓月盯着柳今一擦完,又盯着尤风雨擦,“况且以南宫夫人的出身来说,她手头上肯定还有庄子田产,不至于因为一次打劫就真落魄了。”
柳今一说:“如果不差钱,为什么又要辞退护院?人被打劫过,应该更谨慎吧。罗姐儿也说,当夜歹人侵入内院,丫鬟们吓晕不少,如今陈书吏死了,她们就不怕其他人寻仇?再说难听点,就是夫人还有钱,才更要布设人手看家护院,以免乡里县内的其他人来趁火打劫。”
护东卫征粮征空了十四个县,秋收的粮食都要拿去喂战马,眼看冬天就快到了,平头百姓该怎么活?人都要饿死的时候,哪还管什么礼仪道德。岜州府年年闹匪患,有一半原因就是良民穷户都活不下去了,既然早晚都要死,那不如抢了别人再死!
尤风雨道:“罗姐儿还说娘子不爱画画呢,她的话可不能全信。”
“的确,她们的话都不能全信。”代晓月把帕子收回来,想丢掉,又舍不得,“你怀疑得没错,不只是护院,这南宫家处处都透着怪异。我最摸不清一件事。”
柳今一问:“哪件?”
“夫人的态度。”代晓月忍住嫌弃,把皱巴帕子折了几叠,“这事会变成案子,本就是夫人起的头,若不是她将陈书吏告上公堂,南宫小姐就会按难产意外立刻下葬。事后家中遇袭,她反倒像是要息事宁人。”
尤风雨说:“老爷死了,又牵扯到歹人,夫人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害怕也很有可能。”
“今夜以前,我也这么想,”柳今一提起剩下的油纸包,指了指,“那是因为当时我不知道夫人的来历。尤风雨,你只背狻猊将?她祖父可太厉害了,京中开乐堂作画,认识多少达官贵人,廖娘以前——”
她对上代晓月的目光,强行改口:“廖帅以前想给我们弄个画集,到京中述职的时候提过一嘴,人家连看都不看,只说自己是奉旨作画,专供皇亲,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祖父这样,家里又出过巡抚,在岜州府不说横着走,但也绝不会怕打官司。”
“正是这样。”代晓月一心在案子上,也顾不上冷嘲热讽,“陈书吏能在衙门立足,本就是倚仗南宫家,他碰见夫人责难,为什么还敢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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