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炸鸡铺(5 / 8)
,由那长臂钩了顶端的扣环吊走,宋老爷道,“龙门吊,靠滑轮、畜力拖曳,一次可运成千上万斤!一艘运船,龙门吊吊一次罢了,极省力。”
雷郎中目眩神迷,半晌方道,“果然厉害!”
又问,“伙计们便不下船吗?只在船上等候着?”
宋老爷笑道,“哪有轻易能下船的?便是在别的港口也要提防着他们乱跑,更何况此处规矩极其严格,而且云县并无烟花女子,水手们都是酒色之徒,好酒好饭运些上船也就罢了,他们也知道此事,下船的心思不比在别处那样迫切。”
雷郎中更是惊异道,“码头上竟没有皮肉生意?”
他虽未离开泉州,但却也知道凡是通埠,必定是艳帜高张,无有丝毫例外,豪商大户自有别院瘦马招待,最下等的水手也有码头边上贫民窟的半掩门可敲。尤其是对水手而言,海上航行,若是遇到海盗,便是有今朝没明日,有了疫病,也是一船人都难逃,甚至有些时候为了防止众人染疫,得病的水手会被扔下海去,这般一段航程下来,只想着在港口饮酒作乐,把赏钱全都花销了才好。码头亦乐得有这么一桩财源——话说得难听点,如今世道这样乱,有些人家中没了男丁,皮肉生意至少也是生意,忍辱留门,还有活路,若是连皮肉生意都没得做了,那便真是要活活饿死了,赶上那些坏年景,哪怕自卖自身只求一口饭吃,怕是都卖不出去!
宋老爷摇头道,“云县富庶,而且女娘都可当门立户,再说六姐十分不喜,是以无人做这门勾当。”
见雷郎中又有疑问,他迸出几个字,“六姐说嫖.娼染病!”
雷郎中顿时释然,他此刻是真相信谢六姐在医药上也有造诣了,不由追着问道,“可有说是什么病?该怎么治?”
宋老爷还要些脸,不愿当众谈论这些,便哄雷郎中去看龙门吊运货,云县里果然清洁繁华,路修得很宽,可供四辆马车并行,都是水泥路,随处可见牛马牵着长车,板车里是一袋袋的米、盐,而街道上男丁女娘行走无碍,均是短发,男丁寸头——青头贼嘛,女娘则多是齐耳短发,也有些竟留了寸头,宋老爷道,“这些都是刚搬来的,买活军的规矩,怕是查出了有虱子,所以剃了光头,还没长好。”
这些寸头女娘走在路上还有些闪闪缩缩的,其余短发女则一个个身高体健、神态傲慢,走在路上仿佛能将挡路人撞得趔趄,从事各行各业的都有,张罗运货、当垆卖酒、捧书记账,乃至在码头将一群群运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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