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4 / 6)
加拿大开派对,他点了个赞。
外面街上一阵引擎轰鸣,越野车呼啸而过。
乔苑林偏头张望,忽然一个男人挡住他的视野。
他打量对方,四十来岁,油光水滑的背头,定制西装,下颌修着雅痞范儿的胡渣,像电视剧里的投行精英。
男人跟他搭讪:“小朋友,自己一个人?”
乔苑林生平最恨“小朋友”、“小屁孩儿”这些词,说:“叔,有事?”
男人肉麻地说他顽皮,问:“成年了吧,叔叔请你喝酒。”
乔苑林道:“你是gay吗?”
“你很直接啊。”男人抬手搭他的后背,“青春漂亮,你是我喜欢的类型。”
乔苑林挺直躲开:“但我在忙,记者,正暗访调查呢。”他拍拍包,“非正常拍摄,懂吧,别烦我,否则不给你打码。”
男人边笑边说他可爱,离开前跟酒保说:“给这位小朋友一杯酒,算我的。”
乔苑林没来及拒绝,男人就走了。他莫名获得一杯鸡尾酒,红色的,飘着莓果香气,应该比啤酒好喝。
就尝一口总不会醉吧,他给自己找理由,轻轻啜饮。
那辆越野就停在隔壁酒吧,梁承下车觑了眼招牌,推门进去。应小琼问他合伙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他兴趣不大,非让他来实地感受,说绝对动心。
现在人到了,动心没感觉,被震耳欲聋的动静吵得头疼。他一个人占据宽大的环形卡座,就要一杯冰水,不喝酒不蹦迪,冷漠地扫了一圈灯光下的莺莺燕燕。
实在没劲,梁承掏出祈福铃铛,默默编织收尾的一小截。
劲歌热舞一首接一首,梁承觉得远不如乐安寺的诵经悦耳,终于编完,这一天还有三小时就要结束了。
乔苑林在做什么,雷君明来了吗?
两个人在一起,聊大学时光,聊记者理想,想必投契又自在。
梁承饮尽杯底的碎冰,嚼得满口冰凉,走出酒吧正对人来人往的街,从今年开始,他再也不用惦记五号这一天了。
那铃铛呢,又该如何处置?
梁承拿出手机,像个卑鄙小人,他一整晚都在想打这通煞风景的电话,拨出号码,他预判乔苑林会是平静还是厌烦。
无人接听,然而片刻后,铃声从附近传来。
梁承循声转身,旁边酒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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