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2 / 5)
他依旧没有退开些许,而是缓慢而坚定的,以一种极其残忍的姿态,继续在宗洛口中探索着,甚至愈发用力。
牙齿和牙齿磕在一起,尖锐的虎牙抵进柔软口腔。
猩红的血液从他们的唇角滑落,染红苍白的嘴唇,滴滴答答淌落在白色的衣襟,展开一朵朵妖冶的花。
同他黝黑对视的瞳孔里,仿佛有晦涩不清的东西闪过,深处燎着熊熊巨火,将这横贯穿梭了两辈子的,叫人痛苦又欢/愉的爱恨发泄出来。
恨吗?
无疑,虞北洲是恨的。
从交换身份的苦楚,暗无天日的暗室,痛苦到无尽的折磨,落得每个月那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病症。眼看他得了万千宠爱,登高楼入主羽春宫,出入金銮殿,对所有人都温和有礼,稳重大方,独独对自己不假辞色,冷漠以对。
虞北洲恨之入骨,日日夜夜不得好眠。
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敲碎骨头,系上锁链,放在只有他一个人看到的地方,日日夜夜欢好。
我的。
是我的。
明明只能看着我。
沉淀了两辈子的恨意爆发出来,最终演变成了疯狂的占有欲。
怎么会有这样的吻。世间上怎么能有人这么接吻?
甚至根本不算吻,而是啃咬和吮吸。毫无保留地倾诉着那些刻骨恨意,无声恐惧,焦灼渴望。
残酷的掠夺者肆意索要着。
有那么一瞬间,宗洛以为自己要被嵌进面前这个窒息坚硬的胸膛。
疯子,这个疯子!
宗洛被他吻得胸口起伏,几乎要被这狂暴的热吻融化。
他的面容褪去了原先千山暮雪的清冷,无动于衷的淡然,被血和温度激起灼灼艳色,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烫的。
不管是如何反抗踢打,对方都如同平静的大海那样欣然接受。
隐匿在海面深处的暗流,比世间任何一种飓风都要狂暴混乱。
宗洛甚至有所预感。
如果这不是一个吻,那舔舐和啃咬将会落在任何一处。
任何一个他想费劲遮掩的角落,任何一个情/动的颤抖,层层叠叠衣物下的紧绷的躯体,羞耻到无人问津的地段。都会被疯狂地打上标记和烙印。
他应该愤怒,应该怒不可遏。又因为无可挣脱,不可遏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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