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13)(3 / 24)
。当时白鸟营是邢风在管,你们孟军侯那会还是个兵豆子,帮着他,上蹿下跳,趁乱给老子脸上砸了两拳。这狗东西。”
他说到此处,轻轻笑了起来,本是年轻英俊的眉眼里,却透着一股历尽劫难的苍凉。
顾柔没笑,只是望着他不说话。她隐约地感觉到,他心底一定藏着许多事,很多情绪,只是他用坚冷的外壳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他笑了一会儿,渐渐地也不笑了,面色一正,看向顾柔,问道:“顾柔,按照军规,军侯级以上的将领,在军中斗殴生事,应当如何处置?”
顾柔一紧张,连忙在脑海中回想,好久没复习军令了,幸好仔细想想还记得,忙道:“连降三级,贬为百夫长,领一百军棍。”
他笑了,顾柔心头一松。他点头道:“不错,当时我就这么领了罚。后来不久,我便跟上头提要求,这百夫长我也不想做了。”
顾柔道:“所以,您去了白鸟营做斥候?”
“是,”他回望她,眼中,一抹宁静又沉稳的光芒渐渐凝聚,“不是在阵前冲锋陷阵才叫城墙,敌人还没动,我们先动,这就是斥候,斥候的情报至关重要,往往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我们白鸟营,就是要在攻的时候发起第一道冲锋,守的时候为军队构筑第一道城墙。你懂吗?”
他说罢,喝了一口酒,感觉有些昏眩了。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话。
她在旁边道:“我懂。”
他嗯了一声,自斟自饮:“懂了就回去睡吧,当兵的人没工夫伤春悲秋。”
她没动:“冷司马,我有东西给您。”
他顿了顿,看向她。
她的眼神一样地坚定,可是这份坚定里,比他多一分柔软和细致,她的眼睛生得很媚,说话时总像是含着一汪水,柔澈明净。她对着他,慢慢垂下眼睛,从腰间取出一物,极其郑重地捧到他面前——
“冷司马,这个,给您。”
他的心猛然一颤,手中酒杯一斜,险些洒出酒液:“你什么意思?”
顾柔递上来的,是刻着她自己名字的士兵铭牌。
“我知道我要被派去建伶城了,我知道您留守,我跟孟军侯去。这个劳烦您替我保管。”
铭牌的背面,刻着国师和顾欢的名字。
他不接,怔怔盯着她看,一刹那间,竟然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他声音沉哑地道:“顾柔,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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