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 3)
去看一场话剧,赴一个轻松的约会,却在与我相见之前的片刻收到了前妻的死讯,他不得不连夜坐上飞机去往美国,在冰冷的停尸间里看到曾经爱过的人曾经共同生活过的人残缺破败的身体... ...下着冻雨的阴冷天气里,他在异国的土地上把她安葬,同时要安慰死者年迈的父母,他们在对厄运的不理解和极度的悲伤之中,可能把他当作是愤怒的靶子,以为女儿
在之前的生命中如果避免了任何一个转折都可能会躲过如此悲惨的结局,这最应该避免的转折可能就包括他们的离婚... ...
这都是我的猜测,也在我们之后的谈话中得到了印证。这一切都跟我没关,但是想到它们可能发生在欧先生的身上,让他现在如此悲伤,疲倦,就让我那么那么难过。
“那您呢?您好吗?”我抬头问他。
“不好。我有一点冷。但是谢谢你这么问。”他咽了一下,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很久没有人关心这个了... ...”
我没等他说完,就猛地把他给抱住了。我控制不住自己,那样一下子冲上去,劲头太大,以至于他向后仰了一下,那是他的肢体极短暂的意外,很快他就把我回抱住,一只手环住我的腰,一只手埋在我头发里,嘴唇也轻轻地碰触着,我双手紧紧地抱住他,脸就埋在他胸前,泪流了满脸:我心心念念的欧先生就在这里呢,我再也不放开他了,他冷吗?他难过吗?他疲惫吗?他哪里不好都不要紧,我要把他暖过来,缝补好,我会给他熬姜汤,喂感冒药,我还可以给他敷面膜,我会好好地照顾他。
我的身体因为一场期待已久的恋爱终于到来而轻轻战抖,我心里面对自己说:我抱着欧先生呀,我好爱好爱他呀,好爱好爱呀。
... ...
欧先生在我家里住了好几天。我趁
他倒时差和吃感冒药昏睡的时候给他剪了指甲,剃了胡子。剃须刀滚到脸上的时候他醒了,睁开眼睛看着我,一时没动,好像不太知道此时自己身处在哪里,鼻子前面的女人是谁。我也没动。我怕他被吵醒了冲我发脾气,我就像马戏团里的训练老虎狮子的管理员一样看着他,色厉内荏,但是不打算退让。
“你在干什么?”他说。
“给您刮胡子。”
“谁让你摆弄我的?”
“您脸色太白,胡子钻出来不好看,我看着别扭。”我多少有点心虚。
“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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