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交代(1 / 5)

    第193章交代。

    凌青菀跟卢珞了很多事。

    “建平一年，娘忌日的时候，哥哥喝了很多酒，喝醉了就哭了，还把酒坛砸了。我和嫂子站在旁边，有点害怕。

    当时，哥哥，‘别怕，我哪怕是死了，也不会动手打女人，跟那个畜生不一样’。这话，我一直记得清楚。”

    这件事，卢珞记得，虽然他当时醉了。醉在身上，明在心里。

    “建平三年，周又麟到我家里玩，打碎了娘留给我和姐姐的花瓶，我哭了一整夜。哥哥当天值夜，早晨坊间门开了才回来，带着我去吃胡饼。

    当时哥哥，东西都是要坏的，或早或晚。就算娘没有去世，她也不会陪伴我们一生，何况她的物件？

    我还有哥哥和姐姐。物件不重要，只有人是宝贵的。

    可是，最后我和姐姐都没有留下来陪你，哥哥一定很伤心吧？”

    “建平四年的清明，我和姐姐闹脾气，哥哥你单独带着我去放纸鸢。哥哥跟我，纸鸢做大了可以坐人，将来要做个大纸鸢，我们俩坐着飞上去。

    我我害怕。哥哥，‘哥哥给你的东西，是最安全的。哪怕摔死了哥哥，也摔不死九娘’。”

    “建平五年，我们回太原府祭祀，哥哥和父亲起了冲突，父亲喝醉了用花瓶砸哥哥的头，是我替哥哥挡了一下。

    我的头上一个很大的口子，王七郎还用羊肠替我缝起来，疼得钻心，当时哥哥坐在旁边哭了”

    “别了！”卢珞终于转过脸，打断了凌青菀的话。

    他满面泪痕，一把抓住了凌青菀的手，半晌才哽咽着：“九娘！”

    卢珞是个粗人，但是他感情细腻。

    他并非那种有泪不轻弹、死忍着的人。相反，凌青菀记忆中的卢珞，多次在母亲的忌日落泪。

    亲人对卢珞至关重要。

    他拉住凌青菀的手，又撇过头去，胡乱将眼泪擦去。他的震惊都被悲伤遮掩，半晌他都没有话。

    凌青菀也跟着哭。

    接下来，凌青菀不出其他话，只顾叙述往事、跟卢珞解释她为什么能还阳。

    “九娘，皇后她”

    “她死了。”凌青菀失声痛哭，“哥哥，她再也回不来了。”

    卢珞一双粗粝的手，捧住了脸，将脸埋在双腿间，半晌没有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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