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史册留名(2 / 5)
为什么要请那样身份的见证之人?
为什么明明带了太医,却没有在朱家当场给荀滟诊脉?
为什么荀世子唯一提出过的问题就是有关相救荀滟的过程?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荀家根本不是要追究荀滟是怎么死的,而是要追究在过去的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之内,荀滟到底在哪里,那整番的说辞之中,到底有多少漏洞!
想到这里,年过半百的承恩公竟感到背脊上阵阵寒意,目光重新落到那位年轻的文安侯世子身上。
一身海水纹藏蓝世子锦袍,头戴金冠,长身玉立,站在那里静静看着面前之人完全不着重点的辩解,俊秀的面孔上神气十分浅淡,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明显的讥诮或不尊重,整个人的气势沉稳如山。
片刻之后,荀澈的目光也环视过来,薄唇边竟有一丝似笑非笑,承恩公心里更是猛地一沉——此事,怕是连壮士断腕的机会都未必有了……
顺风顺水大半生的承恩公这回倒是料事如神了一次,从腊月初七此事进入大理寺开始,荀滟之死便开始成为大盛史书当中记载最为详细的案件,不止是影响了后来大盛世家对于子女的教育,甚至给所有的公卿世家都带来了一次严重的警告。
因为最终荀家对承恩公府提出的状告与参奏,不只是有关荀滟的身亡,还有对荀滟的拐带、囚禁、毒害、以及针对文安侯世子散布谣言、危及文安侯府爵位爵位等等。
这样一条条地说出来的同时,文安侯府自然也拿出了各样的细则的证据,譬如京兆衙门协同京策军严守京城、内外盘查那些日子的出入记录,朱二公子的行踪与行程,从京城经冀州到柳州所有官道驿站之人的口供,所谓翻江落水的残破车驾地点,沿江上游三十里,下游一百里内所有的码头船家渔夫水运,周遭省府州县的药铺郎中等等。
几乎每一件朱家给出的解释,荀家,或者应该说是荀澈都能给出详细的旁证与反驳,譬如朱二公子所谓的救人地点处所有渔家路人的旁证,根本就没有见过任何人溺水求救或者是试图游水,也没有任何人下水救人。
朱家所谓的那些合情合理的时间日期,当落实到具体的地点与旁证,没有一样能够拿得出来。
当证据提到这个程度,朱家真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大理寺只看荀家带来所有的口供与记录是用箱子抬来的,就知道这位在流言纷纷之中一个多月不曾回京的荀世子到底做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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