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诊所 (1)(11 / 24)
咬凤脑子里好象打开了一台计算器,数字键正在按动着。
八月十六日,与M先生画展的最后一天,整整相隔三十五天。
在中国人的传统里,为亡者而搞的祭典活动,叫“做七”,如果这个人是在星期一去世的,那么下周的星期一就叫“头七”,下下周的星期一叫“二七”,下下下周的星期一叫“三七”,依此类推,一直做到第七周的星期一,叫“断七”,才算真正结束。
这其中,“五七”是一个比较特别的日子,据说死者的亡灵会归来一次,家属要烧掉几件死者生前穿过的衣服,免得到了阴间衣不蔽体,要炒两个死者生前爱吃的小菜,免得在阴间挨饿,还要烧一些冥纸,让他在阴间里有钱可花。
M先生画展的最后一天,S美术馆的二楼C展区里出现了那幅画,这一天恰好是Zoe的“五七”。由此可见,Zoe的亡灵真的归来了,就附在一层普通的画布上,她没有衣不蔽体,身上穿着那套浅蓝色的医生服,她也没有挨饿,更不缺钱花。
Zoe是有备而来的,是怀着某种动机的。这种动机究竟是什么,或者说,Zoe到底想干吗?不得而知,就象她的表情,掩藏在那层浅蓝色的口罩后,唯有那双眼睛,幽幽地注视着你,让你云里雾里猜不透。
“她为什么会自杀?”阿壶急不可待地问。
在诺诺的印象里,坠楼自杀的人,多半与感情受挫有关,因为另外一个人还活在世上,让他(或她)亲眼目睹平日鲜活的人变成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无疑是最最残酷的惩罚,会让她(或他)永生受煎熬。
肖妤朝这个身材象把茶壶的男人看了一眼,反问:“你们为什么要打听这些?”
杜咬凤把事先准备好的理由说了一通,Zoe是诺诺的表姐,杜咬凤是Zoe的姨妈,阿壶是诺诺的男朋友,母女俩对Zoe的死尚有一丝怀疑,所以来调查。
听完这番多少有点牵强的理由,肖妤苦苦的一笑,说了句:“还有什么好调查的?”
言下之意,你们在浪费时间。
也许是受不了母女俩真诚期盼的目光,肖妤站起来说:“请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拿张照片来,是诊所开业时的合影。”
White齿科的总部在北京,工商注册名称叫“北京现代医疗服务有限公司”,是北京的一家上市公司与台湾人合资,各出资百分之五十,成立的一家合资子公司,先在北京搞了第一家White齿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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