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官山阅兵残民以逞,书生拒降视死如归 (2)(9 / 12)
?还来问小弟!”
“弟不是说那种劳什子公事,而是说城中的里巷传闻。”
“这个么……”余怀朝嘴里丢了一颗豆子,随即微微一笑,“倒有一件。还是说的我辈的一位熟人。只是中冓之言,说出来恐怕难免可羞可叹呢!”
所谓“中冓之言”,就是指的闺房丑事。黄澍一听,顿时来了劲,连忙追问:“此间又没有外人,说说又何妨!”
余怀仍旧踌躇着,不过,终于还是点点头:“也罢,这件事近日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的却不是别人,而是钱牧斋家的那位大名鼎鼎的河东君!”
黄澍眨眨眼睛:“河东君?”
“就是牧斋的如夫人柳如是。河东君是牧斋给她起的号。”
“原来如此!可是她怎么了——这柳如是?”
余怀摇摇头,说:“出了大丑事了!本来呢,这柳如是原是盛泽归家院的一位姐儿,早年弟也见过,论姿色不算绝顶,才情风调却是万中无一!她嫁给牧斋时才只二十五岁,而牧斋年已六十。老夫少妾,当时许多人都料定牧斋降不住她。后来也就果然听说牧斋对她畏惮得很。不过除此之外,倒还不曾传出别的事来。谁知这一次,牧斋被豫王带去了北京,她独自留在此间,立即就生出纰漏来了!”
说了这么几句之后,余怀就停了口,举起杯子,不料杯子是空的,于是他伸手去拿酒壶。黄澍急于听下文,连忙把酒壶抓过,一边亲自替他斟满,一边问:“生出纰漏来了?莫非竟是红杏出墙?”
余怀呷了一口酒,叹息说:“正是如此!闻得她搭上了个旧日的相好。日日朝来暮去,打得火热。起初还遮遮掩掩,怕人知道,后来竟是越来越大胆,连日间都不回避了。结果弄得街知巷闻,丑声四播,连带牧斋也遭人耻笑。幸好他远在北京,否则一张老脸真不知往哪儿搁呢!”
“这,她如此大胆,莫非家中的人也不管束她么?”黄澍不解地问。
“闻得她与正室不合,早已别居一院,与家中的人甚少往来。况且,她有牧斋宠着,家中的人即便想管,也管不了她。”
余怀这么说完之后,有片刻工夫,屋子里变得寂然无声。黄澍只顾捋着胡须,回味着刚才听到的秘闻;沈士柱则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响。看见这样子,余怀的眼珠子转动起来,瞅瞅沈士柱,又瞅瞅黄澍。末了,他哈哈一笑,说:
“罢了罢了!谁叫钱牧斋一世风流,临老还不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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