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京官路线图(8 / 14)
全是康熙年间的,真要打起来,不是刻舟求剑吗?”
批评完咸丰的做事态度,曾国藩直指咸丰本人:“你这皇帝喜欢文饰,崇尚虚文不务实际。你注重那些狗屁礼节,根本不注重礼节背后的实际功用。有人对你点头哈腰,你就喜欢;有人对你不卑不亢,你就恼火,这是什么事嘛。”
“第三点,皇上你太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很聪明,什么事都要亲自去管,根本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对那些提意见的人,总公报私仇。”
咸丰皇帝看了曾国藩的奏疏,尤其是发现曾国藩说的都是事实后,大怒若狂,咆哮道:“给我把曾国藩从严治罪,不要让他跑了。”
站在下面的首席军机大臣祁寯(jùn)藻不出声,咸丰皇帝怒气升腾:“曾国藩这厮把我说成了桀、纣,我怎么能是那种人,这畜牲胡说八道,祁寯藻,你怎么不说话?”
祁寯藻和曾国藩的私交并不深,但对曾国藩的印象不错。在这种时候,作为首席军机,他应该尽保护直臣的责任。但他不能和正在气头上的咸丰说:“曾国藩说得对。”
思来想去,他向咸丰说了四个字:“主圣臣直”。意思是,皇帝圣明才有曾国藩这样讲直话的臣子。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避重就轻,马屁拍得不露痕迹。正如曾国藩所说,咸丰是个崇尚虚文的人,听了祁寯藻的话,不禁转怒为喜。一低头又看到曾国藩的奏疏,不禁问道:“这厮就不怕丢乌纱帽吗?”
祁寯藻知道这件事,急忙回答:“曾国藩写这道上疏前,已给家人写过信,这封信被他放进了《曾氏家训》里,京城都快传遍了。信上说,我凭良知写这封信给皇上,已将得失祸福置之度外。”
咸丰“嘿”了一声:“这厮大有前朝海瑞抬棺材谏朱厚熜(嘉靖)的风范啊。”
祁寯藻说:“如果皇上惩治他,天下士子必会倾向于他;如果皇上趁此奖赏他,正能证明皇上的心胸。”
咸丰琢磨了一会,一拍大腿:“你言之有理啊,来啊,下旨,升曾国藩为刑部左侍郎。”
升职圣旨未到曾国藩家之前,曾国藩活得简直不像人了。
他上了那道奏疏后就开始懊悔,然后是心惊胆战,最后开始埋怨罗泽南,如果不是罗泽南怂恿,他怎么会上那道奏疏。埋怨完罗泽南,他又埋怨自己,太沉不住气,被人家激了几句,就拔刀而起,这是莽夫啊。这么多年的学问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正当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