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终 (3)(18 / 18)
的脸看清楚鼻子眼睛。检查结果是合格。他低下头去。
“棉花,血止住了。”
“嗯……哦。”
“你说什么?”他把耳朵贴在棉花的嘴上。
“不要摸啊……”
“上岸嫁给我。”
僵了一会儿。棉花睁开眼看他,然后伸懒腰似的伸出双臂,把他的腿满满的抱住了。这场战役打得所有人心中流血,只柯武一路上愉快极了。虽然给两只手臂抱着动不了,坐得腰腿麻木。他时不时地占人便宜,仿佛对自己的好运不敢相信似的。
棉花疼一阵好一阵,昏一阵醒一阵。柯武不停的抚摩不停的表白。
“你不会死。你是我老婆。”
“你要记住,你嫁谁我就杀谁。你不会去害人吧?”
“嗨呀你把我高兴的!”
有时候他想不出话来了,就在她耳朵边唱歌,但他也不会几首歌,就学蛤蟆叫。
在他干这些的时候,响螺号与王直汇合,一边抵抗卢镗主力一边向外海缓缓撤退。明军的小战船无法承受大洋风浪,最后自己放弃了围剿。
战斗结束时已是夜间。柯武把棉花抱到船头水柜,慢慢的洗净了她,找乐淑要了几件干衣服换了。因为有许多更重的伤员挤在舱室里,这一对只能在炮舱躺着。柯武不想告诉别人棉花那一箭中在什么地方,她是他的,连那个箭伤也是他的。
红棉是血流了半天才给捆扎的,筋疲力竭,只偶尔说两句话,更多的时候听柯武说话。乐淑和滨田雄下来看过好几次,柯武只在挥手叫他们别担心。他喂她吃东西,替她换药,帮她便溺,用湿布一点一点洗她身体,任凭她抱他什么地方,只要能睡去。
最后船到浯屿,也就是现在的金门岛。
柯武自始至终也没有放弃,哪怕发烧发得嘴干唇裂也依然如故。红棉形销骨立,带着要害处的这个险恶伤口,在海上足足撑了二十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