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怀念(18 / 21)
我的链接放到了第二个。
而他常说的一句话是:“你是小孩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生日那天他为我发了条很煽情的微博,我给他回:“我在你面前已经把所有缺点都暴露了。你也差不多吧。只有这样还不嫌弃才是好朋友啊。”
这六年,我们共同经历的事不少。我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近几年他有了稳定的爱情,继而有了稳定的工作和生活。在顺利完成从作者到编辑的身份转换之后,应付我那句“你在忙什么”的回答也从“我在写小说”渐渐成了“我在看稿子。”再紧接着,就是结婚,买房,买车,生子。有时想来,我都会替他觉得幸福。
除去他越来越少地写作。
如果记忆没发生混乱,我足有三年没听他聊起自己的小说,用他之前常有的语气和激情,仿佛自己的情节完全天下无敌。还记得零六年我中考结束,他来青岛看我。在八大关,我们吹着海风,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他给我讲起自己十年前写的小说。他说那是个三伏天,自己就趴在桌子上,汗流浃背。后来,他把新出的书送我,我给他画素描,他就在一旁看书,忽然笑出声:“我的小说写得太好了,我看的时候都被逗笑了”——这是他的原话。他眼睛里的神采我到现在都记得非常清楚,忘也忘不掉。
我常说“你快点儿写小说呀,写啊写啊。”他总是很无奈:“我也想啊,写不出来咋办呢?”时间久了我也不再多说。不仅仅因为他曾向我提起“大多数作者在成为编辑之后,都写不出小说了。”更因为我理解那其实不是自觉放弃,而是潜移默化地,这东西就会从习惯乃至生命渐渐退化成挚爱,再萎缩成爱好,等有朝一日发现连爱好都算不上的时候,它就彻底离你远去了。这一切都发生得自然而然,中间过度之流畅犹如出自大师之授予,痛苦自然不会有。刨除年龄的承载力,编辑本身也是个消耗激情的职业。
我的脑海中刚刚浮现出飞机在云中穿梭的情形:一切都是雾茫茫的,人们只知飞机飞得很高,除此却也不过是雾里看花了;然而我所希望的,其实是那架飞机永远不要进入云层,永远只处于上升过程——陆地上的一切都能看得见,并且,永远在向前,向上。永远有希望。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下面这些话是想对草叔说的:
以上两千多字可以用来阐述为什么当我收到你的小说时会“非常想哭。”不装嫩,不造作,甚至连基本的矛盾冲突都少之又少,但是却偏偏很好看,很用真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